第二十五章
晨，曦光透过舞厅的窗缝照了进来，在地上射下一缕缕光明，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像雪花一样的灰尘在金色的阳光里飞舞，欢跳。
他踩上鞋子，跑到厕所洗了把脸，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来，此时的他才在脑袋里有空回想昨天白天和晚上的情景。
肚子饿的难受，肠胃们纷纷发出了抗议，他想起自己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是滴米未进，于是站起来跑向吧台，在那边转来转去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填腹，但那上面全部都放着酒瓶和酒杯。
他又转向别处，整个舞厅是那么空旷，和夜晚的繁华形成极大的反差。
桌椅安安静静地散落在各个角落，仿佛从来没有昨夜出现过的那些人，那些事，一切恍如梦中。
他现在可以自由地在这个大厅里转来转去，还模仿那些在音乐声中狂欢的人将屁股扭来扭去，扭了几下感觉没什么意思，便又在场子里转来转去。
突然，他在一缕光照中发现了一面墙壁上有一个细细的缝隙，他以为是墙裂口了，过去走近后细细观看。
却越看越感觉不对劲，好像这是一道暗门似的，于是他摸索着想要打开这道门，他使劲用手去推，那缝隙稍微有点变化，却推不开，很牢固。
他又上下左右仔细观察，发现在靠近这条缝隙的墙角处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便无意用手去摸了一下，没想到门忽然动了一下，将他吓了一跳，他便又用劲按压了一下那个小黑点，门竟“吱”一下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暗暗的甬道，好奇心促使他走了进去，在拐了几个弯之后，他发现了亮着微弱暗光的一处通道里，排列着简易的七八间房间，他走到第一间房门处，伸出手去推房间的门。
“谁？”里面竟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吓坏了，赶紧向后退了几步，里面又静悄悄的没了声音，他壮了壮胆，又一次去推那间房门，这次他将那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子，里面的光线很弱，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脸女人猛然出现在房门口，他被吓得身体立马僵直了，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啊……”他大声叫到，“吱呀，吱呀，吱呀”另外几扇房门突然都打开了，不约而同的都露出来一张张披着头发的大白脸。
他完全懵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最前面一间房里的女人说话了：“哪里来的傻小子啊，怎么闯到这里来了？”
“是啊，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几个女声附和着问道。
沉默了几秒。
那看着那一张张瞪着看向他的眼睛，局促不安的道：“我，我，我是从那边进来的，我，我是昨晚新来的。”说完他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哦，是不是昨晚老板找来搞厕所卫生的，我好像见了！”中间一个姑娘说道。
“那你有什么事吗？跑我们这里来干什么？”另外一个姑娘问道。
“我，我，我不小心进来的！”他答道。
“没什么事就赶紧出去吧，别待在这里了，小心一会老板来了看到收拾你！”第一个房间的姑娘说道。
“哎，哎，好的，好！”他边说边赶紧退了出去。
惊魂未定。
他重又在沙发上坐下来，回想刚才这一幕，他以为这偌大的舞厅只有自己呢，没想到里面竟还有暗室，而且暗室里还有那么多姑娘，这一重大发现使他疑惑重重，一头雾水。
但饥饿压倒了所有的感觉，所有的想法，占了上风。
他走到门口，使劲推推门，门非常结实，纹丝不动。
他只能从细细的缝隙中往外瞧，看到舞厅的台阶下面，有人走来走去，还有不时发出的汽车喇叭声。他拍拍门，却发现自己手臂的力量拍在厚重的门上，只发出轻微而沉闷的声音，根本不足以吸引台阶下来往的行人驻足。
看来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重又返回到沙发处，思索片刻后，走过去按向暗门边的那个小黑点，“吱”，门再次被打开了，他犹豫了一下后，走了进去。
“咚咚咚，”他停在第一间房门前，敲了敲，房门打开了，还是那张发白的面孔。
“姐，姐姐”他局促不安地叫了一声，“吆，怎么又是你啊，有什么事赶快说，打扰我睡觉了！”她不耐烦的说道。
他鼓起勇气来说道：“你这里，有没有吃的啊？我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就一口东西都没有吃了，嗯，我被锁在了这里，出不去！”
白面孔盯住他看了一下，他也看着她，这才看清她的脸，圆圆的小脸上，是粗细均匀的一对眉毛，睫毛很长，在微弱的灯光下像一对扇子似得，影子倒扣在下眼睑处，小小的鼻子微微翘起，再加上肉嘟嘟的樱桃小口整个面部的五官搭配相得益彰，娇小而又精致，他不觉看的呆了一下。
她“忽”地竖起了双眉，拉下脸庞，“看什么看，傻小子，怎么？没见过女人啊！”
川娃羞愧无比，立马把头低了下去，脸红的就像喝酒上头了一样，直红到了脖子根，他不安地搓着手道：“姐姐，姐姐，麻烦你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想找点吃的东西。”
对面又“噗嗤”笑了，他不解的抬起头看着她，他以为她一定会把他轰出去，那么他就死了这条心了。
“来，进来吧！”她柔声道。
他有点懵，竟然还邀请他进去，于是木讷的随她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白色的欧式木柜，床尾还有一个单人沙发，旁边有衣架，拖鞋之类。
房间里柔黄色的灯光暗沉沉的，香味扑鼻，床单是大面积的亮粉色，床头的墙壁上挂着几近裸体的美女画，温馨中还略带难以名状的感受。
白面孔拉开柜子门，从里面拿出几个蛋糕，还有一包饼干边递给他边说：“咦，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老家哪里的，今年多大了？”
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他赶忙回答道：“姐姐，我，我是康乐镇林家庄村的，我，我今年十八岁了，想到城里来打工，找个出路的，没想到被他们给抓到这里来了，让吃苦受累的我不怕，但是在这里干活他们走了就锁上门，也不给吃饭，我不知道怎么办？”
“奥，这帮家伙，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啊，唉，既然你已经被带到了这里，看来只能先好好干下去了，没事，不用怕，他们为了让你干活，不会不给你管饭的，估计也是你刚来，他们给忘了吧，今天等他们都来了，你去找他们说说，不行就在小灶上跟我们一起吃！”白面孔说道。“姐姐，这里有专门做饭的吗？”他问道。
“有啊，你刚来，还不知道，从外面的通道再一直往里走，就是给我们做饭的厨房了，厨房那边还有个小门，是通到外面的，我们一般都走那个小门，不走正门的，呵呵。”
“咦，那边竟然还有一道门，真是没想到这个地方的布局如此神秘呢！”他心里想到。
嘴上说道：“姐姐，你们怎么会待在这里呢，感觉很神秘？”
白面女郎苦笑了一下道：“傻小子，你懂什么，还是少问吧，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唉，我有个弟弟也和你差不多大，所以我看到你就想起我弟弟，要不然才不会管你呢！”
“哦，原来你还有个弟弟啊，可是我却没有姐姐，以后我能不能认你做我的姐姐？”他顺势问道。
白面女郎盯住他看了看，然后露出浅浅的酒窝，笑了：“好啊，我在家里一个弟弟，在这里一个弟弟，多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来找姐姐，但是，姐姐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哦！”
“嗯嗯，姐姐，你放心，我还从来没有过当弟弟的感觉，是你让我有了这种感觉，以后在这里，只要你能用的到我的，我肯定给你帮忙！”
“噗嗤”一声，她又甜甜的笑了，“我这个傻弟弟啊，嘴还挺会说话的，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我叫川娃。”
“川娃，我叫香香，以后叫我香香姐就行！”
“嗯，好，知道了香香姐！”
“呵呵”他们相视而笑。
“香香姐，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过去了，有要帮忙的就叫我！”
“好，行，过去吧！”
他捧着蛋糕和饼干退了出来，心里开心的不得了，没想到既有了吃的东西，还就这么认了一个姐姐！
吃完东西后，他又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脑海中的思绪不断地冒出来，眼前不停变换着图案。
迷迷糊糊的时候，舞厅的门“哐啷”被打开了，大董那呆头呆脑又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门口，他“嗖忽”站了起来，“大董哥，你，你来了啊？”
大董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嗯。”
然后将手里的一个袋子扔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道：“给，你小子的饭！”
“谢谢大董哥，竟然记得给我带饭，我，我确实饿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还什么也没吃哩！”虽然大董对他说话的态度并不好，但此时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竟还记得他。
“嗨，知道，我们干这一行的，一般都是要睡到中午才吃饭，这不我刚吃完，带一份给你，你吃完赶紧干活，打扫卫生，不是光卫生间的啊，外面这些墙壁啊桌腿什么的都擦擦，好吧！”
“好好好，知道了大董哥，我干活你就放心吧！”
“嗯，好，去吧！先去那边给我烧点水泡杯茶来喝。”说完大董左右摆动着二郎腿道。
“哎，好！”他听话的转过身去了吧台的地方，看到有个壶，却不知道在哪烧水，磨蹭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大董哥，这儿也没有火炉子啊，怎么烧水呢？”
“哈哈，啥，火炉子，你这土包子，现在城里早都不用火炉子烧水了，那是电插壶，看到没，那个底座下面有一个插头，把它插上就可以烧水了，小土包子！”他一边嘲笑一边嘴里嘟哝道。
他狼吞虎咽的吃了饭，正收拾呢，看到舞厅里的员工们断断续续都到了，大家心照不宣，各司其职。
傍晚时分，几个人簇拥着贾老板走了进来，其中旁边就有丽蓉，吧台的两个人赶紧为他们泡茶送水，这时川娃还在场子里拖地，贾老板一坐下就和丽蓉厉声说些什么，丽蓉低着头也不说话，任由贾老板劈头盖脸的对着她凶。
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倩影受如此委屈，川娃气的真想跑过去对着贾老板一顿狠揍，但想想自己的处境和下场，只能暗暗在心里忍住。
贾老板骂完丽蓉，便走到黑色小点的地方，用力按了下去，然后人影消失在打开的门里。
丽蓉看着贾老板进了那道门，泪水在眼里打转转，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舞厅里的员工都不敢说话，轻音乐又响了起来，灯光忽明忽暗，丽蓉坐在隐蔽的角落里，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在丽蓉旁边擦着桌腿，忽然一抬头，看到丽蓉就直直站在他面前，一双媚眼盯住他道：“你那天为什么跟踪我，说！不老老实实说实话，有你好果子吃！”
他十分紧张，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质问，脑袋里正在极速运转时，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吓得赶紧说了实话：“我，我以前见过你！”
“在哪里见过？”
“你是不是去过康乐镇林家庄村啊，我就是那个村里的人，上次我在地里锄草的时候看到你去找林二婶，我，我，你太美了，我被吸引住了……”他小声说道。
丽蓉的脸色一变，眼里的凶光消失了，她赶快把他拉到角落里，悄悄说道：“啥，你是林家庄村的人，好，我知道了，你去吧，哦，对了，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在那里见过我，尤其是不能让贾老板知道，听到了没有！”
他木讷地点点头道：“知道了。”
她又转念一想道：“你被他们抓来干活，是你不愿意的，如果你不想干，我跟贾老板说说，可以让你走！”
“不，丽蓉姐，别赶我走啊，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深深被你吸引了，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让我干什么我就不干什么，你可别赶我走啊，我出去了都不知道该去哪？我没有家，但这里不一样，有你，只要能看见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他焦急之下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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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上鞋子，跑到厕所洗了把脸，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来，此时的他才在脑袋里有空回想昨天白天和晚上的情景。
肚子饿的难受，肠胃们纷纷发出了抗议，他想起自己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是滴米未进，于是站起来跑向吧台，在那边转来转去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填腹，但那上面全部都放着酒瓶和酒杯。
他又转向别处，整个舞厅是那么空旷，和夜晚的繁华形成极大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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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可以自由地在这个大厅里转来转去，还模仿那些在音乐声中狂欢的人将屁股扭来扭去，扭了几下感觉没什么意思，便又在场子里转来转去。
突然，他在一缕光照中发现了一面墙壁上有一个细细的缝隙，他以为是墙裂口了，过去走近后细细观看。
却越看越感觉不对劲，好像这是一道暗门似的，于是他摸索着想要打开这道门，他使劲用手去推，那缝隙稍微有点变化，却推不开，很牢固。
他又上下左右仔细观察，发现在靠近这条缝隙的墙角处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便无意用手去摸了一下，没想到门忽然动了一下，将他吓了一跳，他便又用劲按压了一下那个小黑点，门竟“吱”一下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暗暗的甬道，好奇心促使他走了进去，在拐了几个弯之后，他发现了亮着微弱暗光的一处通道里，排列着简易的七八间房间，他走到第一间房门处，伸出手去推房间的门。
“谁？”里面竟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吓坏了，赶紧向后退了几步，里面又静悄悄的没了声音，他壮了壮胆，又一次去推那间房门，这次他将那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子，里面的光线很弱，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脸女人猛然出现在房门口，他被吓得身体立马僵直了，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啊……”他大声叫到，“吱呀，吱呀，吱呀”另外几扇房门突然都打开了，不约而同的都露出来一张张披着头发的大白脸。
他完全懵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最前面一间房里的女人说话了：“哪里来的傻小子啊，怎么闯到这里来了？”
“是啊，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几个女声附和着问道。
沉默了几秒。
那看着那一张张瞪着看向他的眼睛，局促不安的道：“我，我，我是从那边进来的，我，我是昨晚新来的。”说完他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哦，是不是昨晚老板找来搞厕所卫生的，我好像见了！”中间一个姑娘说道。
“那你有什么事吗？跑我们这里来干什么？”另外一个姑娘问道。
“我，我，我不小心进来的！”他答道。
“没什么事就赶紧出去吧，别待在这里了，小心一会老板来了看到收拾你！”第一个房间的姑娘说道。
“哎，哎，好的，好！”他边说边赶紧退了出去。
惊魂未定。
他重又在沙发上坐下来，回想刚才这一幕，他以为这偌大的舞厅只有自己呢，没想到里面竟还有暗室，而且暗室里还有那么多姑娘，这一重大发现使他疑惑重重，一头雾水。
但饥饿压倒了所有的感觉，所有的想法，占了上风。
他走到门口，使劲推推门，门非常结实，纹丝不动。
他只能从细细的缝隙中往外瞧，看到舞厅的台阶下面，有人走来走去，还有不时发出的汽车喇叭声。他拍拍门，却发现自己手臂的力量拍在厚重的门上，只发出轻微而沉闷的声音，根本不足以吸引台阶下来往的行人驻足。
看来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重又返回到沙发处，思索片刻后，走过去按向暗门边的那个小黑点，“吱”，门再次被打开了，他犹豫了一下后，走了进去。
“咚咚咚，”他停在第一间房门前，敲了敲，房门打开了，还是那张发白的面孔。
“姐，姐姐”他局促不安地叫了一声，“吆，怎么又是你啊，有什么事赶快说，打扰我睡觉了！”她不耐烦的说道。
他鼓起勇气来说道：“你这里，有没有吃的啊？我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就一口东西都没有吃了，嗯，我被锁在了这里，出不去！”
白面孔盯住他看了一下，他也看着她，这才看清她的脸，圆圆的小脸上，是粗细均匀的一对眉毛，睫毛很长，在微弱的灯光下像一对扇子似得，影子倒扣在下眼睑处，小小的鼻子微微翘起，再加上肉嘟嘟的樱桃小口整个面部的五官搭配相得益彰，娇小而又精致，他不觉看的呆了一下。
她“忽”地竖起了双眉，拉下脸庞，“看什么看，傻小子，怎么？没见过女人啊！”
川娃羞愧无比，立马把头低了下去，脸红的就像喝酒上头了一样，直红到了脖子根，他不安地搓着手道：“姐姐，姐姐，麻烦你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想找点吃的东西。”
对面又“噗嗤”笑了，他不解的抬起头看着她，他以为她一定会把他轰出去，那么他就死了这条心了。
“来，进来吧！”她柔声道。
他有点懵，竟然还邀请他进去，于是木讷的随她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白色的欧式木柜，床尾还有一个单人沙发，旁边有衣架，拖鞋之类。
房间里柔黄色的灯光暗沉沉的，香味扑鼻，床单是大面积的亮粉色，床头的墙壁上挂着几近裸体的美女画，温馨中还略带难以名状的感受。
白面孔拉开柜子门，从里面拿出几个蛋糕，还有一包饼干边递给他边说：“咦，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老家哪里的，今年多大了？”
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他赶忙回答道：“姐姐，我，我是康乐镇林家庄村的，我，我今年十八岁了，想到城里来打工，找个出路的，没想到被他们给抓到这里来了，让吃苦受累的我不怕，但是在这里干活他们走了就锁上门，也不给吃饭，我不知道怎么办？”
“奥，这帮家伙，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啊，唉，既然你已经被带到了这里，看来只能先好好干下去了，没事，不用怕，他们为了让你干活，不会不给你管饭的，估计也是你刚来，他们给忘了吧，今天等他们都来了，你去找他们说说，不行就在小灶上跟我们一起吃！”白面孔说道。“姐姐，这里有专门做饭的吗？”他问道。
“有啊，你刚来，还不知道，从外面的通道再一直往里走，就是给我们做饭的厨房了，厨房那边还有个小门，是通到外面的，我们一般都走那个小门，不走正门的，呵呵。”
“咦，那边竟然还有一道门，真是没想到这个地方的布局如此神秘呢！”他心里想到。
嘴上说道：“姐姐，你们怎么会待在这里呢，感觉很神秘？”
白面女郎苦笑了一下道：“傻小子，你懂什么，还是少问吧，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唉，我有个弟弟也和你差不多大，所以我看到你就想起我弟弟，要不然才不会管你呢！”
“哦，原来你还有个弟弟啊，可是我却没有姐姐，以后我能不能认你做我的姐姐？”他顺势问道。
白面女郎盯住他看了看，然后露出浅浅的酒窝，笑了：“好啊，我在家里一个弟弟，在这里一个弟弟，多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来找姐姐，但是，姐姐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哦！”
“嗯嗯，姐姐，你放心，我还从来没有过当弟弟的感觉，是你让我有了这种感觉，以后在这里，只要你能用的到我的，我肯定给你帮忙！”
“噗嗤”一声，她又甜甜的笑了，“我这个傻弟弟啊，嘴还挺会说话的，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我叫川娃。”
“川娃，我叫香香，以后叫我香香姐就行！”
“嗯，好，知道了香香姐！”
“呵呵”他们相视而笑。
“香香姐，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过去了，有要帮忙的就叫我！”
“好，行，过去吧！”
他捧着蛋糕和饼干退了出来，心里开心的不得了，没想到既有了吃的东西，还就这么认了一个姐姐！
吃完东西后，他又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脑海中的思绪不断地冒出来，眼前不停变换着图案。
迷迷糊糊的时候，舞厅的门“哐啷”被打开了，大董那呆头呆脑又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门口，他“嗖忽”站了起来，“大董哥，你，你来了啊？”
大董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嗯。”
然后将手里的一个袋子扔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道：“给，你小子的饭！”
“谢谢大董哥，竟然记得给我带饭，我，我确实饿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还什么也没吃哩！”虽然大董对他说话的态度并不好，但此时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竟还记得他。
“嗨，知道，我们干这一行的，一般都是要睡到中午才吃饭，这不我刚吃完，带一份给你，你吃完赶紧干活，打扫卫生，不是光卫生间的啊，外面这些墙壁啊桌腿什么的都擦擦，好吧！”
“好好好，知道了大董哥，我干活你就放心吧！”
“嗯，好，去吧！先去那边给我烧点水泡杯茶来喝。”说完大董左右摆动着二郎腿道。
“哎，好！”他听话的转过身去了吧台的地方，看到有个壶，却不知道在哪烧水，磨蹭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大董哥，这儿也没有火炉子啊，怎么烧水呢？”
“哈哈，啥，火炉子，你这土包子，现在城里早都不用火炉子烧水了，那是电插壶，看到没，那个底座下面有一个插头，把它插上就可以烧水了，小土包子！”他一边嘲笑一边嘴里嘟哝道。
他狼吞虎咽的吃了饭，正收拾呢，看到舞厅里的员工们断断续续都到了，大家心照不宣，各司其职。
傍晚时分，几个人簇拥着贾老板走了进来，其中旁边就有丽蓉，吧台的两个人赶紧为他们泡茶送水，这时川娃还在场子里拖地，贾老板一坐下就和丽蓉厉声说些什么，丽蓉低着头也不说话，任由贾老板劈头盖脸的对着她凶。
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倩影受如此委屈，川娃气的真想跑过去对着贾老板一顿狠揍，但想想自己的处境和下场，只能暗暗在心里忍住。
贾老板骂完丽蓉，便走到黑色小点的地方，用力按了下去，然后人影消失在打开的门里。
丽蓉看着贾老板进了那道门，泪水在眼里打转转，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舞厅里的员工都不敢说话，轻音乐又响了起来，灯光忽明忽暗，丽蓉坐在隐蔽的角落里，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在丽蓉旁边擦着桌腿，忽然一抬头，看到丽蓉就直直站在他面前，一双媚眼盯住他道：“你那天为什么跟踪我，说！不老老实实说实话，有你好果子吃！”
他十分紧张，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质问，脑袋里正在极速运转时，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吓得赶紧说了实话：“我，我以前见过你！”
“在哪里见过？”
“你是不是去过康乐镇林家庄村啊，我就是那个村里的人，上次我在地里锄草的时候看到你去找林二婶，我，我，你太美了，我被吸引住了……”他小声说道。
丽蓉的脸色一变，眼里的凶光消失了，她赶快把他拉到角落里，悄悄说道：“啥，你是林家庄村的人，好，我知道了，你去吧，哦，对了，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在那里见过我，尤其是不能让贾老板知道，听到了没有！”
他木讷地点点头道：“知道了。”
她又转念一想道：“你被他们抓来干活，是你不愿意的，如果你不想干，我跟贾老板说说，可以让你走！”
“不，丽蓉姐，别赶我走啊，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深深被你吸引了，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让我干什么我就不干什么，你可别赶我走啊，我出去了都不知道该去哪？我没有家，但这里不一样，有你，只要能看见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他焦急之下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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