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父慈子孝诸葛氏,终得合肥孙家兵(_三国:卧龙嗣子,我的岳父是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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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父慈子孝诸葛氏,终得合肥孙家兵(

  第230章父慈子孝诸葛氏,终得合肥孙家兵(求追)

  诸葛乔遂令人将公示牌的校长改为“安汉将军糜竺”,用的理由也是部分士人对天子门生的质疑。

  糜竺虽然不负责具体的政务,但地位超然,又有德行美名。

  由糜竺来出任讲武堂的校长,跟诸葛乔出任讲武堂校长,对众人而言又有了本质的区别。

  毕竟诸葛乔始终是丞相诸葛亮的儿子,这出任讲武堂校长后,天子门生会不会变成诸葛家的门生?

  这种担忧,会令人望而却步。

  而比起吴懿、吴班,糜竺宁可让儿子糜威娶普通女也不与士族联姻。

  糜竺本人也是属于位高权低,极少掺和国事。

  虽是国戚,却是不会擅权的国戚。

  再加上糜竺是商人出身,众人也不用担心糜竺会假借天子门生来培养糜氏门生。

  这些人不可能拜入商人门下而放弃当天子门生的。

  诸葛乔则是由校长改成了跟刘禅、关羽和诸葛亮一样的名誉校长。

  这看似细微的改变,也让众人明白了天子门生的分量。

  面对众人的质疑,诸葛乔这校长说换就换,直接换成了不可能将天子门生培养成糜氏门生的糜竺。

  随着糜竺出任校长,众人的质疑声也变少了,众人奔走相告,很快就将这消息传遍了成都城。

  又经由成都城的众人传便了蜀郡。

  质疑声少了,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来报名。

  报名的士人很少,多数为蜀郡良家子。

  良家子,指的是有一定资产、遵循伦理纲常、职业正当,且不在七科谪内者或非医、巫、商贾、百工之子女。

  汉武帝颁布七科谪,即:吏有罪,亡命,赘婿,贾人,故有市籍,父母有市籍,大父母有市籍。

  市籍即商人户籍。

  由于诸葛乔的讲武堂只是要求家世清白、识文断字、无违法乱纪过往、未婚配、年龄十二至二十,而非要求良家子。

  因此前来报名的,除良家子外,也有七科谪内者如亲朋故友有市籍的,以及医、巫、商贾、百工之子女。

  这些人大抵是冲着糜竺的名头来的。

  毕竟糜竺也是商贾出身,糜竺来当校长,自然也能吸引这群人。

  “姜还是老的辣啊。”

  出乎意料的效果,让诸葛乔多了几分惊叹。

  在看到报名的士人寥寥无几,且多为良家子后,诸葛乔才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户籍鄙视链”。

  士为首。

  医、巫、商贾、百工之子女,是鄙视链的末端。

  诸葛乔虽然未明确约定出身,内心其实是希望士农工商等各行各业的人越多越好。

  孔子的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也就七十二贤人是贵族,其余三千弟子都是各行各业的寒门或庶人。

  若孔子的弟子都是贵族,那这思想的推行也就无意义了。

  同样。

  诸葛乔的讲武堂若是不能有教无类,那这讲武堂也就无存在的意义。

  名义上是讲武堂,诸葛乔内心其实是想培养一批能认同新思想的先驱者,而非因循守旧的培养一批望族门生。

  星星之火虽然可以燎原,但这前提是得有人点火。

  思想的改变,是个漫长的过程。

  让各行各业的人聚在一起,减少对彼此的鄙视,这是第一步。

  虽然很艰难,但终归得去尝试。

  哪怕失败了,也不会后悔。

  在诸葛乔积极开办讲武堂的期间,黄月英和刘禅等人也抵达了汉中。

  见到黄月英,诸葛亮面有惊讶:“夫人怎会来此?”

  黄月英瞪了诸葛亮一眼:“关中的战事都结束了,我为何不能来?”

  刘禅在一旁偷笑,然后凑近诸葛亮低声道:“丞相,伯松兄长说,他想再要个弟弟。”

  诸葛亮脸色一变。

  在攻取陇右前,诸葛乔就给诸葛亮说过,希望诸葛亮能跟黄月英再生个儿子,名字都想好了。

  就叫诸葛瞻。

  更是对其赋予“瞻,仰慕也。诗.大雅.桑柔,有云:维此惠君,民人所瞻。寓意为对我这个无敌兄长的仰慕。”的寓意。

  这之后。

  诸葛亮虽然在回成都探亲的时候跟黄月英有过几次努力,但始终不见动静。

  又因刘备北伐,诸葛亮将精力扑向了国事,对此事也是不上心。

  却不曾想,诸葛乔回趟成都就将黄月英给送到了汉中来。

  瞧黄月英这表情,似有生不出儿子不罢休的姿态,这让诸葛亮都有些慌。

  大丈夫处事,当以国事为重,岂能为酒色所伤!

  伯松这家伙!

  诸葛亮顿感头疼。

  “夫人先在汉中休憩,容我先与太子去长安觐见陛下。”诸葛亮决定用上兵法中的“拖字诀”。

  到了长安,诸事缠身,那就不需要再去考虑生孩子的事了。

  刘禅笑嘻嘻的开口:“丞相,叔母也是要去长安的,她有伯松兄长带给父皇的私信,是要亲手交给父皇。”

  诸葛亮不动声色:“伯松也太不知事了!”

  “出川的栈道极为难走,又颇颠簸,岂能让夫人受累。”

  “这信还是我来送吧。”

  黄月英跟诸葛亮当了多年夫妻,哪能猜不到诸葛亮的用意:“夫君,我又不是养尊处优的柔弱女子,以前也是攀山越岭下地耕田过的,些许栈道颠簸又有何惧?”

  “更何况,伯松说了,这信中事乃机密,必须由我亲自送到陛下手中。”

  诸葛亮脸颊微微一抽:“伯松都信不过我吗?”

  黄月英笑道:“不是伯松信不过夫君。而是伯松说了,夫君你公务繁忙,这种小事我得分忧啊!”

  伯松啊——

  诸葛亮心中长叹。

  什么机密!

  分明是诸葛乔算准了诸葛亮的反应,故意如此!

  刘禅再次低声偷笑。

  诸葛亮向刘禅一瞪眼:“太子,方才我听许司徒说。”

  “你不顾太子礼仪,竟然在大殿上丢下群臣就去见伯松。”

  “你已经十五岁了,又肩负监国重任,岂能如此懈怠礼数?”

  刘禅笑容一滞。

  黄月英却是护住刘禅道:“太子和伯松是义兄弟,弟见兄而失态,那是人之常情。”

  刘禅开心的躲在黄月英背后。

  诸葛亮无奈。

  这私底下,诸葛亮也不能真的去训斥黄月英和刘禅失仪。

  更何况。

  让黄月英在成都多照顾刘禅本就是诸葛亮授意的。

  总不能搬起石头去砸自己的脚。

  刘禅见诸葛亮不再训斥,作揖告辞:“丞相,叔母,都说这小别胜新婚,我就不打扰伱们了。”

  “明日车仗要歇息一日,所以今夜入睡晚一点也没问题的。”

  话音一落,黄月英脸一红,一手拍向刘禅的脑袋,被刘禅轻松避开。

  “丞相,叔母,早点休息啊。”刘禅欢呼一声,直接跑开。

  黄月英看向诸葛亮的眼神,充满了爱意:“夫君,该歇息了。”

  诸葛亮手一抖:“我尚有公务未批阅。”

  黄月英似笑非笑:“太子已经让尚书令替你批阅了。”

  翌日。

  日上三竿,诸葛亮这才扶着墙来到院中。

  “伯松这小子,竟然还让夫人带了药酒。”

  “我只是公务繁忙,精力不济,不是不行!”

  “看来伯松还是太闲了!”

  “等到了长安,得向陛下请命,让伯松去荆州。”

  “再让云长好好调教!”

  成都的诸葛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有些疑惑的紧了紧衣服:奇怪,也不冷啊,是谁在背后骂我?

  合肥。

  听到刘晔传达的诏令,曹仁的虎眼圆瞪:“放弃合肥?是哪个混蛋给陛下出的馊主意?”

  “若是丢了合肥,寿春就失去了屏障,孙权的大军就能寇略整个淮南。”

  “刘晔,是不是你给陛下出的主意?”

  “前将军若是泉下有知,定也会气得拔剑将你砍了。”

  曹仁很是恼怒。

  众军将在合肥抵挡了孙权这么久,结果曹丕却诏令撤兵?

  众将亦是恼怒不已,纷纷谩骂给曹丕献策的人。

  唯有满宠若有所思,劝阻了众人:“诸位,稍安勿躁,且听刘侍中如何说。”

  刘晔很想说,这是太尉贾诩献的策,有本事你们当着太尉的面骂个试试。

  就欺负我是吧!

  然而贾诩那句“不可让第六人知晓”,又让刘晔很是难受。

  若真的道出是贾诩献策,刘晔担心会见不到几日太阳。

  贾诩貌似人畜无害,实际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而且还是个杀人不用自己看拔刀的。

  “大将军,此计乃陛下自己想出来的。”刘晔淡淡开口。

  这话一出,众军将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骂曹丕是混蛋?

  嫌命长了吗?

  “陛下之计,果然高明。”

  “放弃合肥,以退为进,用计深远,我等不如也。”

  “陛下此举,定有深意,我等只需听命即可。”

  “合肥让给孙权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守得住?”

  “他日陛下若有命,我必粉身碎骨夺回合肥城!”

  “前将军泉下有知,定也会惊叹陛下之谋,天下无双。”

  “.”

  众将求生欲很强,除曹仁和满宠外皆在惊叹钦佩曹丕的谋略。

  刘晔如今是侍中,万一在曹丕面前打小报告,众将半生拼杀的军功就化为泡影了。

  满宠让众将先退下,问道:“刘侍中,陛下放弃合肥后,可有后续计划?”

  刘晔见帅帐只剩下曹仁和满宠,遂将贾诩的谋划告诉两人,只是过程中隐瞒了献策者是贾诩。

  “骄其心,盈其气,伪造祥瑞,助孙权称帝。”

  “欲令敌灭亡,先令敌疯狂。”

  “真是令人惊叹的想法。”

  “贾,陛下之谋,举世无双啊!”

  满宠故意说出“贾”字,又瞬间改口,在这一瞬间又捕捉了刘晔表情的变化,更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遂对曹仁道:“大将军,眼下局势,军争已经不是上策。”

  “要对付孙权和刘备,当以谋略讨伐,先坏其同盟。”

  “合肥让给孙权,并非是惧怕了孙权,而只是那合肥来促使孙权跟刘备反目。”

  “兵法中有诱敌深入,此策同样是在诱孙权犯错。”

  “孙权若称帝,刘备定会讨伐孙权。”

  “孙权非刘备对手,他想保命必会求助我等,届时这合肥怎么拿走的,就得怎么给我们送回来。”

  满宠仔细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和贾诩让合肥的用意,以及未来的应对等等。

  听得刘晔暗暗惊叹不已。

  张文远虽然逝去,但还有满伯宁在,何惧江东孙权!

  听了满宠的劝谏,曹仁这内心的怒气也少了一半:“虽然要让合肥,但也不能让孙权太轻易就得到。”

  “须得卖给破绽给孙权,让孙权以为他是凭借实力打下的合肥。”

  “唯有如此,孙权才能真正的变得骄矜。”

  满宠和刘晔纷纷认同。

  孙权得合肥若是太容易了,就会起疑心;只有艰难的得到了合肥,孙权才会觉得自己很厉害!

  仔细的商讨了计划后,曹仁令满宠暗中将城内的粮食偷偷运出城池,然后又在白日将伪装的粮车运往城中。

  而这情报,又“恰好”被孙权的探子探得!

  “合肥缺粮了?”

  孙权闻言大喜。

  再坚固的城池,只要城内缺粮就必然守不住!

  陆逊谨慎道:“张辽在合肥城经营多年,岂会缺粮?我料这是曹仁故意如此,想引我军去劫粮。”

  孙权迟疑。

  诸葛恪却是反驳道:“如今是十月底了,城内虽然有用于军士的积粮,但百姓却少余粮。”

  “曹仁要动员城内的百姓守城,就必须给城内的百姓发粮。”

  “粮食的消耗增加,必然导致城内军士缺粮,我认为这是个机会。”

  “更何况,我军兵多将广,哪怕真的有伏兵又有何惧?”

  “万一成功了,这合肥城今年入冬前就能拿下来了。”

  “我认为,可以赌一赌!”

  孙权见陆逊和诸葛恪各执己见,遂又召众将商议。

  众将有同意去劫粮的,有坚持按兵不动的,也有说撤兵的。

  就在孙权再次迟疑的时候,诸葛恪却是补充了一句:“吴王,昨日家父来报,刘备已经拿下长安了。”

  “这马上就要入冬了,若是继续在这里跟曹仁对峙,军士的锐气会越来越低。”

  “要么一战而胜,要么退回濡须口明年再战。”

  孙权心中一凛。

  昨日听到刘备取得长安城的消息时,孙权是又羡慕又嫉妒又不心甘。

  羡慕的是刘备的家业越来越大,大半个荆州加一个完整的益州和潼关以西的大片土地。

  嫉妒的是刘备走了狗屎运,当初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客将,如今不仅称帝了,还于旧都了。

  不心甘的是,这出兵比刘备早,刘备都拿下长安了,合肥还是屹立不倒!

  想到被张辽斩断的半截手指,孙权这心中又是一阵抓狂。

  不得合肥,孙权的念头难以通达!

  下意识的。

  孙权拔剑而起,一剑砍断桌子一脚:“诸位都是能征善战的骁将,岂能被一个小小的合肥城给吓破了胆。”

  “如今张辽已经死了,合肥还有谁是诸位的对手?”

  “我有意去劫曹仁的粮道,然后逼曹仁弃城而逃。”

  “要么在合肥城庆功,要么就回濡须口罪己。”

  “若有再劝者,有如此桌!”

  孙权气势汹汹。

  众将顿时不敢再多言。

  陆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下了到了喉咙间的话。

  孙权断了半指才杀了张辽,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若不能拿下合肥城,孙权如何能心甘?

  在孙权的坚持下,江东众将决定对合肥城发动最后一战。

  要么强势入合肥城,要么灰溜回濡须口。

  当即。

  孙权令潘璋和贺齐引兵去劫曹仁的粮草,诸葛恪、徐盛、朱据引兵策应,陆逊、全琮、朱桓再攻合肥城。

  见孙权中计,负责押运粮草的满宠佯装不敌、诈败而走,粮草被潘璋和贺齐焚烧而空。

  只是潘璋和贺齐不知道的是,被焚烧的粮草,大部分都是草,只有少部分的粮在其中。

  粮草被烧,合肥城陷入了“恐慌”。

  在曹仁、满宠、刘晔等人的运作下,曹仁选择了弃城而逃。

  走的时候又将剩下未偷运走的粮草焚烧而空。

  “我拿下合肥了?”

  孙权听得前线战报,如梦如幻。

  打了合肥十几年,折了半根手指的孙权,忽然有些不太相信眼前战报的真实性了。

  “吴王,全将军第一个登上了城头!”

  “曹仁狼狈而走,我等真的拿下合肥城了!”

  传令官语气激动。

  打了这么多年,今年又强攻了几个月,终是天遂人愿。

  “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不负我孙氏!”

  孙权仰天大笑,痰迷心窍,竟隐隐有失心疯的迹象。

  “吴王!”

  周围的亲随大惊失色。

  若拿下合肥城,而孙权高兴得疯了,那真就闹大笑话了。

  周泰见状,直接一巴掌扇向孙权。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孙权的笑声戛然而止,颇有些恼怒:“幼平,你做什么?”

  周泰见孙权恢复正常,低头不语。

  孙权又气又无奈。

  气的是,方才只是太高兴多笑了一阵,这就被周泰视为失心疯了?

  无奈的是,周泰护主心切,有功无罪,这一巴掌孙权白挨了。

  片刻。

  孙权消了气。

  如今合肥城已经取得,何必计较这种小事!

  “入城!”

  孙权翻身上马,兴高采烈。

  今后。

  谁敢说我孙权不会攻城?

  谁敢说我孙权是孙十万!

  谁敢说我孙权不如张辽?

  张辽是我杀的,合肥是我拿下的。

  天下英雄,非我孙权莫属!

  我坐断东南,谁敢不服!

  十几年的郁闷气,一朝翻身,孙权只感觉这天下舍我其谁!

  立足在合肥城城楼,看着城下十万大军,孙权心中升起了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

  这感觉一滋生,孙权又多了几分不耐。

  我孙家在江东立足三世,如今却要给刘备这个织席贩履的家伙当臣子,真是憋屈!

  如今我得了合肥,江东谁再敢说我孙权没有争夺天下的能力?

  孙家天下孙家兵,成就千秋万世名!

  我孙权,应当与刘备和曹丕平起平坐!

  虽然祥瑞未出,但孙权的心中已经按捺不住那可蠢蠢欲动的称帝之心了。

  若不是夺荆州失败,又被迫烧了陆口水寨,孙权又岂会心甘情愿的当大汉吴王?

  如今有了开疆拓土的功劳,孙权已经不愿再给刘备当臣子了!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然而。

  似乎是“天在眷顾”,在曹仁撤兵的三日后,孙权得到了诸葛瑾的急报。

  文聘从上昶城撤兵了!

  诸葛瑾当机立断,直接派兵抢占了上昶城。

  这个消息,让孙权更加的兴奋!

  “昔日丢了陆口,我只能被动防守,如今得了上昶城,我进可攻退可守,不惧关羽了!”

  “曹仁虽然退守寿春,但我如今得了合肥,同样不用躲在濡须口了。”

  “不论是曹丕还是刘备,我想打谁就能打谁。”

  “我已经有了跟曹丕和刘备平起平坐的资格了!”

  孙权兴奋异常。

  先得合肥,再得上昶,北进可取淮南,西进可取荆州,三足鼎立之势已经成了!

  全琮、潘璋、朱恒、贺齐等将,亦是欣喜不已。

  唯独陆逊心中却是越发的担忧:“吴王,曹丕放弃合肥城和上昶城,太匪夷所思了。”

  “这其中必有缘故,吴王不可小觑啊。”

  孙权不由蹙眉。

  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

  什么叫曹丕放弃合肥城和上昶城?

  合肥城,是我打下来的!

  曹仁是兵败而逃!

  “伯言,你醉了。”孙权不想让陆逊破坏了气氛。

  陆逊看着眼前的酒樽。

  我一口酒都未喝,怎么会醉?

  就在陆逊准备再开口的时候,诸葛恪却是端着酒樽来到陆逊席前:“伯言,你的酒量可真差啊。来,我也敬你一樽。”

  见诸葛恪不断的使眼色,陆逊喟然长叹,知道自己方才是犯了孙权的忌讳了。

  孙权如今兴奋上头,这个时候去说合肥城是曹丕主动让出来的,那不就等于讽刺孙权依旧是个废物吗?

  断指之辱,若不能用亲自拿下合肥的战功来洗,心中岂能甘心?

  “元逊,你也看明白了吧?”陆逊低声询问。

  诸葛恪点头,同样压低了声音:“曹仁遣将运粮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只是曹丕要送城池,我为何不取?”

  “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拿了合肥城,吴王就有了更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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