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艾咪：活着很好，但是我选择拒绝
提示音很快消失不见了,杰森的询问声让艾咪按下了现在就想去背包里一探究竟，看看‘花仙堡的培育试剂’是什么东西的念头。
“艾咪，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杰森关切地看向艾咪询问说。
“我还好,”艾咪敏锐地察觉了杰森语气里的担忧，她抬头一看，就发现杰森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问：“你怎么了,杰森？”
“肢体稍微有点酸疼.......”杰森的表情没有丝毫异样,他问：“艾咪你刚刚有获得什么‘全身治愈套餐’之类的任务奖励吗？”
“我没有.......”艾咪有点担心地扶住了杰森的右手臂,偷偷朝他释放了两个初级治疗术。见杰森的状况并没有明显的改善，艾咪不由得有点紧张了，她连忙拧上了水龙头，扶着杰森的手臂就要往外走：“杰森,我们先扶你去餐厅坐回儿，我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没关系，我还没那么娇气........”
杰森下意识地就想安抚艾咪，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一种无法克制的昏沉和眩晕感侵袭而来，陡然之间，天旋地转！
杰森的左手猛然按在了洗碗槽的边缘,他勉强支撑住了身体,没有直接一头栽倒。杰森的嘴唇嗡动了一下,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就感觉脑袋像是被人狠狠地重锤了一击。
翻江倒海的眩晕和尖锐的疼痛感顷刻间席卷了杰森的整个大脑,让对痛感耐受性高到一定程度的杰森都抑制不住地泄出了一丝痛苦的呻.吟。
艾咪焦急的脸庞在杰森的视野里逐渐旋转着变得模糊,他只能看见艾咪的嘴唇张张合合却耳朵一阵嗡鸣根本听不清楚任何的声音。
杰森的眼轮匝肌抽搐了一下,他再也控制不住沉重的身体,双眼紧闭着歪斜后仰摔去。
“杰森？！”艾咪下意识地就想要扶住杰森倾倒的身体，避免他直接摔到在地。然而，丧失意识的杰森却像是一块巨石一样，沉得无法估量。
艾咪被杰森撞得一个踉跄，她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跟着杰森直接栽倒变成缓冲垫了。
艾咪吃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手扒着洗手台，她一手控制不住轻颤地牢牢推着杰森的后背，不让他直接闷头摔倒在地上。
但是这种太沉了，人类在丧失意识和拥有意识时的体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此时此刻，艾咪宁愿杰森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瘦竹竿。
救命，这是人类不能承受的重量！
艾咪感觉她刚才差点被杰森一下给撞吐血，她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把杰森给推回洗碗台，她只能依靠自己全身的力量，勉勉强强地和沉重的杰森维持在一个倾斜的平衡。
太沉了.......她哥哥真的太沉了
艾咪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她近乎力竭地把杰森腰间的短袖攒成皱巴巴的一团，纤细绷紧的小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最重要的是，艾咪现在根本不能确定杰森到底为什么会忽然昏厥，如果是因为什么‘全身治愈套餐’——难道这不应该是让人感到轻松舒适的吗？
为什么杰森会忽然面露痛苦之色，直接晕倒？
这中间是不是除了什么差错，杰森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安紧张和焦躁层层叠叠的缠绕在艾咪的心间，压倒般死沉的重量和杰森随时可能栽倒受伤的担忧让艾咪愈发的焦急难安了起来。
“——杰森晕倒了！！”
艾咪用脑袋顶在杰森的后心，勉力支撑着不让杰森栽倒在地，她感觉自己脖子都快被杰森给压断了。
“提姆？！小D！布鲁斯.......？”艾咪带着哭腔地大喊了起来，她的眼眶发烫不知道是太过用力憋的，还是因为眼下的焦急：“有人吗.......提姆！达米安——”
“艾咪？发生了什么事情？”提姆焦急的询问声由远及近，达米安则是抢先一步像是一道旋风一样冲了进来。
一踏进厨房，达米安和提姆就看清了几乎神色痛苦、双眼紧闭着昏迷了过去的杰森，以及快要被杰森给直接压倒，竭力支撑着两个人平衡的艾咪。
来不及多想，提姆和达米安就连忙上前帮助艾咪扶着杰森在一旁的橱柜上依靠着坐了下来，失去意识后的杰森不是单靠提姆和还没艾咪高的达米安能搬到客厅沙发上去的。
提姆从将杰森的手臂从自己的肩头上撂了下来，他按住杰森的脑袋，不让他直接滑倒。
安顿好了杰森，提姆伸手在他的颈侧试了试颈动脉，感觉到强劲有力的搏动后他略微松了一口气，关切地看向了艾咪：“我已经通知布鲁斯了，艾咪你还好吗？”
艾咪没看见提姆什么时候通知了布鲁斯，但是她在知道了自己的兄弟们和父亲都是哥谭传说中的城市义警以后，艾咪对这种事情就不是很在意了。
艾咪控制不住地哽咽了一下，她雾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晨间雾气萦绕的深海，艾咪摇了摇头，眼泪顺着她的动作滑落，看起来又乖又可怜：“我没什么事，只是杰森——他和我说着说着话，忽然就痛呼着昏迷倒下了........”
“真麻烦。”达米安甩下杰森的另一只手臂，他看了眼脸颊上还带着泪痕，眼圈通红的艾咪。达米安踮着脚够了下橱柜上的吸油纸包，从中抽了两张，伸手递给了艾咪。
“给你！”
达米安仰着脸，他恶声恶气地在艾咪脸上擦了一把，把另外一张吸油纸强塞进了艾咪的手里，说：“这有什么好哭的，他是昏迷了，又不是死了.......而且，不是还有我——布鲁斯、蝙蝠侠在吗？”
达米安用着一种‘蝙蝠侠是除了生孩子无所不能’的语气，恨铁不成钢地教育着艾咪说：“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喊我们就行了——有布鲁斯在，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谢你........小D。”艾咪根本不介意吸油纸略显粗糙的质地，她羞耻地接过了达米安递过来的纸张擦了擦腮上的泪珠，达米安刚才没轻没重地动作让粗糙的吸油纸把她的脸蛋刮得微微发红。
艾咪不是太有底气地说：“我不想哭的，眼泪自己就掉下来了.......”
被比自己小的弟弟一边擦泪，一边教训不要随便哭鼻子，艾咪只觉得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救命，为什么在全息游戏里.......她现实中的泪失禁体质也带过来了啊！！
如果问亲友们对艾咪的印象是什么，那么温和与好脾气应该是首选词。
但是只有艾咪自己知道，她平时情绪起伏不明显，总是不太计较的原因——其实有不小的一部分都是因为她糟糕的泪失禁体质。
这让她尴尬地根本不敢放纵自己的情绪。
明明自己是占理的一方，但是一和人吵架还没开口眼泪就自动冒出来了，让对方直接一整个大蒙比；只是完全能一笑而过的小委屈，艾咪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受不了的，她的泪腺就娇气地开始工作什么的尴尬往事在这一刻悉数蔓延上了艾咪的心头，让她恨不得捂着脸原地蒸发。
为什么，所以到底为什么她现在会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被达米安给递纸巾教育安慰啊！
人活着，不能......至少不应该啊！
要不还是直接让她死了算了吧，艾咪面无表情地飚着泪，心如死水地想到：这样她还能比较体面的安息。
之前布鲁斯在她的房间里抱着她道歉的那次，艾咪就差点狼狈地当着布鲁斯、提姆和达米安、kk和咕咕的面绷不住哭出来了。
也就是艾咪现在已经养气功夫已经到家了，她硬生生地憋住了一泡澎湃满溢的热泪，不然换成几年前还上中学的艾咪，能直接把布鲁斯的衬衣给哭湿。
没错，她就是这种连纸片人偶尔温情都能感动到泪水狂飙的废物泪失禁体质。
艾咪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她在进厨房里准备晚餐的时候，把咕咕留给了kk。
不然艾咪感觉都不用等明天，今晚韦恩庄园就得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亲友给塞满。
那她就真的可以告别这个美好的世界了。
kk和咕咕虽然认识艾咪有七八年的时间了，但是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作为网友云端交往的。
等后来亲友们和艾咪开始面基，线下也逐渐熟悉着时常聚会后，艾咪也能够较为艰难地压抑住自己糟糕的泪点，比较注意地控制情绪起伏了。
这就导致，虽然亲友们都知道艾咪很好说话，不容易生气，脾性温和，但是根本没人清楚她是个失控哭包的本质。
kk复活后，艾咪朝布鲁斯和托尼发脾气的时候就差点飚出泪来，布鲁斯不按套路出牌的一抱更是差点让已经忍泪忍到炉火纯青的艾咪险些绷不住。
再加上后来得知柑橘情况不太乐观后的懊恼，艾咪真是靠着忍者神龟一般可怕的忍耐力，才把快要呲出眼眶的泪水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艾咪通红着眼睛根本不敢跟咕咕或者kk对视。
说话的期间，她强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少言寡语才能勉强不再kk和咕咕面前抖出哭音，被看出来不对劲。
饶是这样，和艾咪已经足够熟悉的kk和咕咕还是隐约察觉了艾咪反应的古怪和情绪的不对。
但是在两次追问都被艾咪回避以后，他们还是默契地选择了不再追问，让艾咪能够用足够多的精力和时间压下去汹涌的泪意，重新调整好情绪。
谁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和布鲁斯、提姆吵架.......（应该是吵架吧？）她没哭，被布鲁斯拥抱和他撒娇的时候她没哭，知道柑橘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受到了委屈她没哭
她明明忍了那么久，竟然现在.......她竟然被杰森给沉哭了！
太丢人，她真的太丢人了。
艾咪悲愤欲绝地把一大张吸油纸糊在脸上，遮住了自己狼狈的神色和还在控制不住涌出泪水的眼睛。艾咪根本不敢去看达米安和提姆的表情，她瓮声瓮气地小声重复了一句：“.......我真的没想哭的.......”
“TT”达米安冷哼了一声，让艾咪庆幸的是，布鲁斯这时已经大步走进了厨房里，吸引了达米安的注意力，让他没有再冷嘲热讽地说点什么刺激她所剩无几的可怜自尊心了。
“杰森情况怎么样了？”布鲁斯先是注意到了昏厥靠坐在橱柜上的杰森以及他身旁半扶着他的提姆，随后他才注意到了在达米安身前哭得像是只小奶猫一样的女儿艾咪。
布鲁斯的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他沉下脸，目光陡然射向了达米安：“怎么回事？”
达米安嘴角下撇，脸一下就拉了起来，看起来气势冷硬的和布鲁斯如出一辙，他手里还攥着之前给艾咪擦泪的吸油纸——现在它已经被达米安捏的看不出来原状了。
艾咪吸了吸鼻子，她抢在达米安开口顶撞之前撒谎说：“是我自己，我不小心刚才撞到了一下，所以.......”
艾咪咬了咬唇，她强忍着羞耻，继续说：“......我不小心疼哭了，刚才，达米安是在安慰我。”
达米安神色莫辩地睹了一眼艾咪，他松开了手里不成样子的吸油纸，没有说话。
布鲁斯的神色骤然柔和了许多，他有点欣慰又有点无措地望了一眼达米安，得到了对方一个不屑一顾的冷哼。
虽然艾咪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是蝙蝠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在几个儿子面前，他下意识地就想板起脸来摆出来导师和决策者的气势，在艾咪面前他还是更习惯以‘布鲁斯’或者说‘父亲’的角色出现。
这也是他能比较自然地在艾咪面前表达情绪，但面对达米安、提姆、杰森和迪克就会不由自主收敛起来心绪的原因。
这大概就是孩子叛逆和乖巧的区别？
布鲁斯自嘲地想着。
留意到达米安的反应后，布鲁斯心下略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有点不自在。
布鲁斯轻咳了一声，转而带着点紧促地询问艾咪，说：“艾咪你刚才撞到哪里了，严重吗？”
被人接二连三的围观询问，艾咪暗叫一声糟糕。
她瞬息就感觉到了胸腔里去而复返的汹涌泪意。
在刚刚才止住眼泪的情况下，她现在忍泪的难度比之前成几何倍数上升。
“我没事，”艾咪狼狈地避开了布鲁斯关切的蓝色眼睛，她催促般地连忙说：“布鲁斯，你快看看杰森吧，他忽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昏倒了，我们是不是现在抓紧时间把他送去医院比较好？”
“我大概知道他反应这么剧烈的原因......”布鲁斯半蹲下身体拽过杰森一条胳膊架住了他的半边身体，他在提姆的帮助下，半架半抱地托起了昏迷中的杰森，架着他往蝙蝠洞走去。
同时，布鲁斯还没忘了安抚紧张地想要跟上来的艾咪：“别担心亲爱的，我能处理这件事情，嗯......你知道的，作为夜晚义警偶尔会受伤，所以，这种事情我还是挺有经验的。”
艾咪闻言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布鲁斯和提姆的身后，一手掐进自己的手心，强迫着自己对抗着汹涌的泪意。
布鲁斯自然不会错过艾咪的小动作，他以为是艾咪猜到了义警不仅是‘偶尔’受伤这么简单，在为自己的无知无觉自责。
“艾咪.......”布鲁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让艾咪下意识地懵懂抬头看他：“斯塔克——托尼也昏迷了，我现在要和提姆把杰森带过去一起做身体检查.......”
艾咪茫然地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布鲁斯，他的眼神宽和而明亮：“莉亚小姐的身体也出现了一定的不适，但并未昏迷，阿福正在二楼的客房照顾她，你能过去帮我照看一下吗？”
艾咪慢了半拍才明白了布鲁斯话里的意思，他不太希望自己一起跟去围观接下来的检查。
艾咪想了想，她就算跟过去了也可能会帮不上忙，碍手碍脚的，而且万一有什么不太方便让她看见或者得知的事情，那反而适得其反了。
想到这里艾咪点了点头，她的声音还有点涩意地开口了：“好.......那你们去忙吧，我去看看莉亚的情况。”
说着，艾咪看了眼达米安，在他不耐地望过来的时候朝他露出了一个笑脸，说了一声：“刚才谢谢你，小D。”
没再看达米安的反应，艾咪朝提姆点了下头，就微拎起裙摆转身向着二楼刚才布鲁斯指着的客房去了。
“哇哦，”提姆忍不住用夸张的语气，感慨了一句：“真是令人感动啊，小D你终于长大了~”
达米安一脚踹了过去，提姆灵活地想躲，却碍于身上还挂着一百磅的重量没能得逞，被达米安狠狠地痛击了腿弯，差点跪下：“嘶——你至于吗？”
“蠢货！”达米安扬了扬下巴，就率先绕过了慢吞吞的布鲁斯和提姆，直奔蝙蝠洞去了。
“真不留情面......”提姆半开玩笑地嘟囔了一句，他在布鲁斯的催促下，没再继续挑拨达米安，而是任劳任怨地扛起杰森的左半边身体往蝙蝠洞去了。
二楼客房里，咕咕正在附近频道里听kk讲述先前他们被随机拉进了《相亲相爱一家人》当中的经历。
忽然，它眼前的悬浮光幕颤动了一下，一条来自祈酱的私聊消息出现在了对话框的上端，让咕咕不由得叫停了kk的讲述。
【kk（莉亚·斯塔克）：怎么了？】
【今日不咕（收容物0-4-29）：祈酱找我有事，你等会再继续。】
【kk（莉亚·斯塔克）：祈酱找你什么事？给我康康（狗狗探头.jpg）】
毛茸茸一团软萌的黑团子抬起了脑袋，它盘在kk的腿上，用暗金色的眼瞳瞟了kk一眼：【别碍事，安静，懂？】
明明只是软软的一小团，脸上还还带着幼崽专属的绒毛，但是无声凝望着人类的小豹子却初具了狩猎猛兽的威势，让人不自觉有种被食肉动物锁定的危机感，汗毛耸立。
熟知咕咕‘暴躁老哥’属性的kk顿时闭上了嘴，他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安静如鸡地捧着阿福之前给他沏的红茶喝了起来。
现在可没有艾咪在旁边，要是咕咕又不耐烦地给他来上一口，他可能真得在大夏天里顶着血淋淋的伤口缠绷带了。
算了算了，没必要。
成功按灭了kk的好奇心，咕咕这才收回了视线，把注意力放在了祈酱的身上，它有点好奇地点开了祈酱的私信，猜测着为什么她会忽然私聊自己。
【祈酱（汉尼拔·莱克特A）：咕咕，你能把你的能力告诉我吗？或者......你现在的能力和精神操控有关吗？】
咕咕没想到祈酱的私信竟然是为了得知她的能力，犹豫了一下，咕咕想起来之前祈酱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它回复说：【你应该是我们当中san值（sanity理智）最高的了，告诉你应该不至于造成精神失控.......】
【不知道你是怎么猜到的，我的能力......可以说是通过梦境操控来实现的，我能够把在我本体上被写了名字的人拉进我构建的梦境里，一定程度地感知他们的记忆情绪，操纵着影响猎物的精神乃至□□。】
说到最后，咕咕不自觉地用上了‘猎物’这个单词。
它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在梦境当中.......我激起的负面情绪都能够成为助长我能力的养料........并且，如果我能让他们精神崩溃死亡的话，他们的灵魂也会被我吸收掉。当然啦，食物不分贵贱，人类的灵魂也很好吃，就是不如负面情绪有饱腹感。】
【祈酱（汉尼拔·莱克特A）：这比我想象的还要合适，咕咕那你能帮我从现在开始间歇地拉汉尼拔入梦吗？具体的梦境我会每天告诉你，开始耗时不会很长。】
【放心，相信我，他提供的负面情绪会让你饱餐一顿的。】
咕咕皱了皱眉，它思索了一会儿，有点不太确定地回复说：【可以是可以，但是祈酱你现在和‘汉尼拔·莱克特’的身份绑定在一起了.......】
【祈酱（汉尼拔·莱克特A）：嗯？怎么了，这种情况无法锁定目标吗？还是说，需要更多的代价？】
咕咕真的有点惊讶了，它没想到祈酱竟然还能想到代价这一环，顿时它就感觉到了‘缄默’规则的松动。
【没关系，】咕咕爽快地说：【代价我可以让别人替你代偿。锁定汉尼拔我当然没问题，只是如果我把汉尼拔拉进梦境，很有可能会牵连你一同入梦。】
藏在层层叠叠床幔阴影中注视着汉尼拔的祈酱唇角勾起，她指尖轻动：【那不是——更好了吗？】
【你可以，吃到双份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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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杰森关切地看向艾咪询问说。
“我还好,”艾咪敏锐地察觉了杰森语气里的担忧，她抬头一看，就发现杰森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问：“你怎么了,杰森？”
“肢体稍微有点酸疼.......”杰森的表情没有丝毫异样,他问：“艾咪你刚刚有获得什么‘全身治愈套餐’之类的任务奖励吗？”
“我没有.......”艾咪有点担心地扶住了杰森的右手臂,偷偷朝他释放了两个初级治疗术。见杰森的状况并没有明显的改善，艾咪不由得有点紧张了，她连忙拧上了水龙头，扶着杰森的手臂就要往外走：“杰森,我们先扶你去餐厅坐回儿，我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没关系，我还没那么娇气........”
杰森下意识地就想安抚艾咪，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一种无法克制的昏沉和眩晕感侵袭而来，陡然之间，天旋地转！
杰森的左手猛然按在了洗碗槽的边缘,他勉强支撑住了身体,没有直接一头栽倒。杰森的嘴唇嗡动了一下,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就感觉脑袋像是被人狠狠地重锤了一击。
翻江倒海的眩晕和尖锐的疼痛感顷刻间席卷了杰森的整个大脑,让对痛感耐受性高到一定程度的杰森都抑制不住地泄出了一丝痛苦的呻.吟。
艾咪焦急的脸庞在杰森的视野里逐渐旋转着变得模糊,他只能看见艾咪的嘴唇张张合合却耳朵一阵嗡鸣根本听不清楚任何的声音。
杰森的眼轮匝肌抽搐了一下,他再也控制不住沉重的身体,双眼紧闭着歪斜后仰摔去。
“杰森？！”艾咪下意识地就想要扶住杰森倾倒的身体，避免他直接摔到在地。然而，丧失意识的杰森却像是一块巨石一样，沉得无法估量。
艾咪被杰森撞得一个踉跄，她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跟着杰森直接栽倒变成缓冲垫了。
艾咪吃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手扒着洗手台，她一手控制不住轻颤地牢牢推着杰森的后背，不让他直接闷头摔倒在地上。
但是这种太沉了，人类在丧失意识和拥有意识时的体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此时此刻，艾咪宁愿杰森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瘦竹竿。
救命，这是人类不能承受的重量！
艾咪感觉她刚才差点被杰森一下给撞吐血，她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把杰森给推回洗碗台，她只能依靠自己全身的力量，勉勉强强地和沉重的杰森维持在一个倾斜的平衡。
太沉了.......她哥哥真的太沉了
艾咪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她近乎力竭地把杰森腰间的短袖攒成皱巴巴的一团，纤细绷紧的小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最重要的是，艾咪现在根本不能确定杰森到底为什么会忽然昏厥，如果是因为什么‘全身治愈套餐’——难道这不应该是让人感到轻松舒适的吗？
为什么杰森会忽然面露痛苦之色，直接晕倒？
这中间是不是除了什么差错，杰森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安紧张和焦躁层层叠叠的缠绕在艾咪的心间，压倒般死沉的重量和杰森随时可能栽倒受伤的担忧让艾咪愈发的焦急难安了起来。
“——杰森晕倒了！！”
艾咪用脑袋顶在杰森的后心，勉力支撑着不让杰森栽倒在地，她感觉自己脖子都快被杰森给压断了。
“提姆？！小D！布鲁斯.......？”艾咪带着哭腔地大喊了起来，她的眼眶发烫不知道是太过用力憋的，还是因为眼下的焦急：“有人吗.......提姆！达米安——”
“艾咪？发生了什么事情？”提姆焦急的询问声由远及近，达米安则是抢先一步像是一道旋风一样冲了进来。
一踏进厨房，达米安和提姆就看清了几乎神色痛苦、双眼紧闭着昏迷了过去的杰森，以及快要被杰森给直接压倒，竭力支撑着两个人平衡的艾咪。
来不及多想，提姆和达米安就连忙上前帮助艾咪扶着杰森在一旁的橱柜上依靠着坐了下来，失去意识后的杰森不是单靠提姆和还没艾咪高的达米安能搬到客厅沙发上去的。
提姆从将杰森的手臂从自己的肩头上撂了下来，他按住杰森的脑袋，不让他直接滑倒。
安顿好了杰森，提姆伸手在他的颈侧试了试颈动脉，感觉到强劲有力的搏动后他略微松了一口气，关切地看向了艾咪：“我已经通知布鲁斯了，艾咪你还好吗？”
艾咪没看见提姆什么时候通知了布鲁斯，但是她在知道了自己的兄弟们和父亲都是哥谭传说中的城市义警以后，艾咪对这种事情就不是很在意了。
艾咪控制不住地哽咽了一下，她雾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晨间雾气萦绕的深海，艾咪摇了摇头，眼泪顺着她的动作滑落，看起来又乖又可怜：“我没什么事，只是杰森——他和我说着说着话，忽然就痛呼着昏迷倒下了........”
“真麻烦。”达米安甩下杰森的另一只手臂，他看了眼脸颊上还带着泪痕，眼圈通红的艾咪。达米安踮着脚够了下橱柜上的吸油纸包，从中抽了两张，伸手递给了艾咪。
“给你！”
达米安仰着脸，他恶声恶气地在艾咪脸上擦了一把，把另外一张吸油纸强塞进了艾咪的手里，说：“这有什么好哭的，他是昏迷了，又不是死了.......而且，不是还有我——布鲁斯、蝙蝠侠在吗？”
达米安用着一种‘蝙蝠侠是除了生孩子无所不能’的语气，恨铁不成钢地教育着艾咪说：“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喊我们就行了——有布鲁斯在，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谢你........小D。”艾咪根本不介意吸油纸略显粗糙的质地，她羞耻地接过了达米安递过来的纸张擦了擦腮上的泪珠，达米安刚才没轻没重地动作让粗糙的吸油纸把她的脸蛋刮得微微发红。
艾咪不是太有底气地说：“我不想哭的，眼泪自己就掉下来了.......”
被比自己小的弟弟一边擦泪，一边教训不要随便哭鼻子，艾咪只觉得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救命，为什么在全息游戏里.......她现实中的泪失禁体质也带过来了啊！！
如果问亲友们对艾咪的印象是什么，那么温和与好脾气应该是首选词。
但是只有艾咪自己知道，她平时情绪起伏不明显，总是不太计较的原因——其实有不小的一部分都是因为她糟糕的泪失禁体质。
这让她尴尬地根本不敢放纵自己的情绪。
明明自己是占理的一方，但是一和人吵架还没开口眼泪就自动冒出来了，让对方直接一整个大蒙比；只是完全能一笑而过的小委屈，艾咪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受不了的，她的泪腺就娇气地开始工作什么的尴尬往事在这一刻悉数蔓延上了艾咪的心头，让她恨不得捂着脸原地蒸发。
为什么，所以到底为什么她现在会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被达米安给递纸巾教育安慰啊！
人活着，不能......至少不应该啊！
要不还是直接让她死了算了吧，艾咪面无表情地飚着泪，心如死水地想到：这样她还能比较体面的安息。
之前布鲁斯在她的房间里抱着她道歉的那次，艾咪就差点狼狈地当着布鲁斯、提姆和达米安、kk和咕咕的面绷不住哭出来了。
也就是艾咪现在已经养气功夫已经到家了，她硬生生地憋住了一泡澎湃满溢的热泪，不然换成几年前还上中学的艾咪，能直接把布鲁斯的衬衣给哭湿。
没错，她就是这种连纸片人偶尔温情都能感动到泪水狂飙的废物泪失禁体质。
艾咪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她在进厨房里准备晚餐的时候，把咕咕留给了kk。
不然艾咪感觉都不用等明天，今晚韦恩庄园就得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亲友给塞满。
那她就真的可以告别这个美好的世界了。
kk和咕咕虽然认识艾咪有七八年的时间了，但是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作为网友云端交往的。
等后来亲友们和艾咪开始面基，线下也逐渐熟悉着时常聚会后，艾咪也能够较为艰难地压抑住自己糟糕的泪点，比较注意地控制情绪起伏了。
这就导致，虽然亲友们都知道艾咪很好说话，不容易生气，脾性温和，但是根本没人清楚她是个失控哭包的本质。
kk复活后，艾咪朝布鲁斯和托尼发脾气的时候就差点飚出泪来，布鲁斯不按套路出牌的一抱更是差点让已经忍泪忍到炉火纯青的艾咪险些绷不住。
再加上后来得知柑橘情况不太乐观后的懊恼，艾咪真是靠着忍者神龟一般可怕的忍耐力，才把快要呲出眼眶的泪水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艾咪通红着眼睛根本不敢跟咕咕或者kk对视。
说话的期间，她强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少言寡语才能勉强不再kk和咕咕面前抖出哭音，被看出来不对劲。
饶是这样，和艾咪已经足够熟悉的kk和咕咕还是隐约察觉了艾咪反应的古怪和情绪的不对。
但是在两次追问都被艾咪回避以后，他们还是默契地选择了不再追问，让艾咪能够用足够多的精力和时间压下去汹涌的泪意，重新调整好情绪。
谁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和布鲁斯、提姆吵架.......（应该是吵架吧？）她没哭，被布鲁斯拥抱和他撒娇的时候她没哭，知道柑橘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受到了委屈她没哭
她明明忍了那么久，竟然现在.......她竟然被杰森给沉哭了！
太丢人，她真的太丢人了。
艾咪悲愤欲绝地把一大张吸油纸糊在脸上，遮住了自己狼狈的神色和还在控制不住涌出泪水的眼睛。艾咪根本不敢去看达米安和提姆的表情，她瓮声瓮气地小声重复了一句：“.......我真的没想哭的.......”
“TT”达米安冷哼了一声，让艾咪庆幸的是，布鲁斯这时已经大步走进了厨房里，吸引了达米安的注意力，让他没有再冷嘲热讽地说点什么刺激她所剩无几的可怜自尊心了。
“杰森情况怎么样了？”布鲁斯先是注意到了昏厥靠坐在橱柜上的杰森以及他身旁半扶着他的提姆，随后他才注意到了在达米安身前哭得像是只小奶猫一样的女儿艾咪。
布鲁斯的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他沉下脸，目光陡然射向了达米安：“怎么回事？”
达米安嘴角下撇，脸一下就拉了起来，看起来气势冷硬的和布鲁斯如出一辙，他手里还攥着之前给艾咪擦泪的吸油纸——现在它已经被达米安捏的看不出来原状了。
艾咪吸了吸鼻子，她抢在达米安开口顶撞之前撒谎说：“是我自己，我不小心刚才撞到了一下，所以.......”
艾咪咬了咬唇，她强忍着羞耻，继续说：“......我不小心疼哭了，刚才，达米安是在安慰我。”
达米安神色莫辩地睹了一眼艾咪，他松开了手里不成样子的吸油纸，没有说话。
布鲁斯的神色骤然柔和了许多，他有点欣慰又有点无措地望了一眼达米安，得到了对方一个不屑一顾的冷哼。
虽然艾咪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是蝙蝠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在几个儿子面前，他下意识地就想板起脸来摆出来导师和决策者的气势，在艾咪面前他还是更习惯以‘布鲁斯’或者说‘父亲’的角色出现。
这也是他能比较自然地在艾咪面前表达情绪，但面对达米安、提姆、杰森和迪克就会不由自主收敛起来心绪的原因。
这大概就是孩子叛逆和乖巧的区别？
布鲁斯自嘲地想着。
留意到达米安的反应后，布鲁斯心下略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有点不自在。
布鲁斯轻咳了一声，转而带着点紧促地询问艾咪，说：“艾咪你刚才撞到哪里了，严重吗？”
被人接二连三的围观询问，艾咪暗叫一声糟糕。
她瞬息就感觉到了胸腔里去而复返的汹涌泪意。
在刚刚才止住眼泪的情况下，她现在忍泪的难度比之前成几何倍数上升。
“我没事，”艾咪狼狈地避开了布鲁斯关切的蓝色眼睛，她催促般地连忙说：“布鲁斯，你快看看杰森吧，他忽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昏倒了，我们是不是现在抓紧时间把他送去医院比较好？”
“我大概知道他反应这么剧烈的原因......”布鲁斯半蹲下身体拽过杰森一条胳膊架住了他的半边身体，他在提姆的帮助下，半架半抱地托起了昏迷中的杰森，架着他往蝙蝠洞走去。
同时，布鲁斯还没忘了安抚紧张地想要跟上来的艾咪：“别担心亲爱的，我能处理这件事情，嗯......你知道的，作为夜晚义警偶尔会受伤，所以，这种事情我还是挺有经验的。”
艾咪闻言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布鲁斯和提姆的身后，一手掐进自己的手心，强迫着自己对抗着汹涌的泪意。
布鲁斯自然不会错过艾咪的小动作，他以为是艾咪猜到了义警不仅是‘偶尔’受伤这么简单，在为自己的无知无觉自责。
“艾咪.......”布鲁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让艾咪下意识地懵懂抬头看他：“斯塔克——托尼也昏迷了，我现在要和提姆把杰森带过去一起做身体检查.......”
艾咪茫然地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布鲁斯，他的眼神宽和而明亮：“莉亚小姐的身体也出现了一定的不适，但并未昏迷，阿福正在二楼的客房照顾她，你能过去帮我照看一下吗？”
艾咪慢了半拍才明白了布鲁斯话里的意思，他不太希望自己一起跟去围观接下来的检查。
艾咪想了想，她就算跟过去了也可能会帮不上忙，碍手碍脚的，而且万一有什么不太方便让她看见或者得知的事情，那反而适得其反了。
想到这里艾咪点了点头，她的声音还有点涩意地开口了：“好.......那你们去忙吧，我去看看莉亚的情况。”
说着，艾咪看了眼达米安，在他不耐地望过来的时候朝他露出了一个笑脸，说了一声：“刚才谢谢你，小D。”
没再看达米安的反应，艾咪朝提姆点了下头，就微拎起裙摆转身向着二楼刚才布鲁斯指着的客房去了。
“哇哦，”提姆忍不住用夸张的语气，感慨了一句：“真是令人感动啊，小D你终于长大了~”
达米安一脚踹了过去，提姆灵活地想躲，却碍于身上还挂着一百磅的重量没能得逞，被达米安狠狠地痛击了腿弯，差点跪下：“嘶——你至于吗？”
“蠢货！”达米安扬了扬下巴，就率先绕过了慢吞吞的布鲁斯和提姆，直奔蝙蝠洞去了。
“真不留情面......”提姆半开玩笑地嘟囔了一句，他在布鲁斯的催促下，没再继续挑拨达米安，而是任劳任怨地扛起杰森的左半边身体往蝙蝠洞去了。
二楼客房里，咕咕正在附近频道里听kk讲述先前他们被随机拉进了《相亲相爱一家人》当中的经历。
忽然，它眼前的悬浮光幕颤动了一下，一条来自祈酱的私聊消息出现在了对话框的上端，让咕咕不由得叫停了kk的讲述。
【kk（莉亚·斯塔克）：怎么了？】
【今日不咕（收容物0-4-29）：祈酱找我有事，你等会再继续。】
【kk（莉亚·斯塔克）：祈酱找你什么事？给我康康（狗狗探头.jpg）】
毛茸茸一团软萌的黑团子抬起了脑袋，它盘在kk的腿上，用暗金色的眼瞳瞟了kk一眼：【别碍事，安静，懂？】
明明只是软软的一小团，脸上还还带着幼崽专属的绒毛，但是无声凝望着人类的小豹子却初具了狩猎猛兽的威势，让人不自觉有种被食肉动物锁定的危机感，汗毛耸立。
熟知咕咕‘暴躁老哥’属性的kk顿时闭上了嘴，他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安静如鸡地捧着阿福之前给他沏的红茶喝了起来。
现在可没有艾咪在旁边，要是咕咕又不耐烦地给他来上一口，他可能真得在大夏天里顶着血淋淋的伤口缠绷带了。
算了算了，没必要。
成功按灭了kk的好奇心，咕咕这才收回了视线，把注意力放在了祈酱的身上，它有点好奇地点开了祈酱的私信，猜测着为什么她会忽然私聊自己。
【祈酱（汉尼拔·莱克特A）：咕咕，你能把你的能力告诉我吗？或者......你现在的能力和精神操控有关吗？】
咕咕没想到祈酱的私信竟然是为了得知她的能力，犹豫了一下，咕咕想起来之前祈酱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它回复说：【你应该是我们当中san值（sanity理智）最高的了，告诉你应该不至于造成精神失控.......】
【不知道你是怎么猜到的，我的能力......可以说是通过梦境操控来实现的，我能够把在我本体上被写了名字的人拉进我构建的梦境里，一定程度地感知他们的记忆情绪，操纵着影响猎物的精神乃至□□。】
说到最后，咕咕不自觉地用上了‘猎物’这个单词。
它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在梦境当中.......我激起的负面情绪都能够成为助长我能力的养料........并且，如果我能让他们精神崩溃死亡的话，他们的灵魂也会被我吸收掉。当然啦，食物不分贵贱，人类的灵魂也很好吃，就是不如负面情绪有饱腹感。】
【祈酱（汉尼拔·莱克特A）：这比我想象的还要合适，咕咕那你能帮我从现在开始间歇地拉汉尼拔入梦吗？具体的梦境我会每天告诉你，开始耗时不会很长。】
【放心，相信我，他提供的负面情绪会让你饱餐一顿的。】
咕咕皱了皱眉，它思索了一会儿，有点不太确定地回复说：【可以是可以，但是祈酱你现在和‘汉尼拔·莱克特’的身份绑定在一起了.......】
【祈酱（汉尼拔·莱克特A）：嗯？怎么了，这种情况无法锁定目标吗？还是说，需要更多的代价？】
咕咕真的有点惊讶了，它没想到祈酱竟然还能想到代价这一环，顿时它就感觉到了‘缄默’规则的松动。
【没关系，】咕咕爽快地说：【代价我可以让别人替你代偿。锁定汉尼拔我当然没问题，只是如果我把汉尼拔拉进梦境，很有可能会牵连你一同入梦。】
藏在层层叠叠床幔阴影中注视着汉尼拔的祈酱唇角勾起，她指尖轻动：【那不是——更好了吗？】
【你可以，吃到双份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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