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文艺的屠夫
p我到医院下了车以后，先在医院附近买了两份早餐。等我走进医院的时候，看见了正在前台的金雪。
p我走过去问道“那个男孩的状态怎么样？”
p“伤口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男孩还很虚弱。医生说了，多补些营养好的会快一些。”小雪说道。
p“行，你先把饭吃了吧。”我递给她一份早餐，然后嘱咐到“回局里休息一会吧！这边我先看着。”
p“嗯。”金雪疲惫的点点头。
p我来到了病房，男孩正躺在床上打着滴流，头冲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p“呵呵，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我笑呵呵的推门走进去。
p男孩转头，一脸平静的看向我，也不回话。
p男孩昨天的样子就像一个小乞丐，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都是灰。而现在的男孩，穿着干净的病服，脸上白白净净的。男孩长得也很精神，又黑又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
p“我叫沈磊，是名警察，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我把早餐放在一边，坐到了他的身前。
p“你把我救回来的？”男孩疑惑的看着我。
p“是啊，你的伤口都是我给你清洗的。”我笑着说道。
p“哦。”男孩说完不再讲话，就一直盯着我看。
p“饿了吧？我给你买了早餐，先吃饭吧！”我说完将早餐摆在桌子上。
p男孩看样子是真饿了，有些费力的挺起身子靠在床头。
p我看着男孩左手插着针头，一双手全是冻疮。我端起了摆好的粥，盛了一勺。
p“医生说你营养不良，空腹先喝碗热乎乎的小米粥。”我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递到男孩嘴边。
p男孩先是犹豫了几秒钟，然后一口喝光了勺里的粥。
p“好喝。”男孩满足的笑了。
p男孩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月牙一样，给人一种很纯真的感觉。
p“呵呵，怎么突然这么高兴？喝到粥了啊？”
p我内心十分好奇，一口吃的就让男孩这么高兴，我魅力这么大么？
p“我高兴的不是喝粥，是第一次有人喂我喝粥。”
p男孩说完，笑容不减，就连我一个男的，都喜欢看他笑眯眯的样子。
p我随口一问“怎么？小时候你父母没喂你吃过饭啊？”
p“我没有父母，我是跟着叔叔长大的，不过……我叔叔也已经去世了……”男孩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伤心。
p我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p“文斌。”
p“你今年多大了？”
p“17岁。”
p“……”
p就这样，我问一句，文斌回答我一句。可能是我对文斌的态度比较温柔，文斌和我的话越来越多。通过我俩的谈话中，我发现文斌的性格很开朗，而且文斌也很单纯，涉世未深的样子。就这样，我俩不知不觉的聊到了中午……
p另一头，福来镇。
p思阳已经到了镇上。每个月的二十五号，也就是今天，镇上都会有集市。而且即将就是元旦节了，大街上到处都是人，道路两边的小贩，已经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p“我的天！什么情况啊这是？”思阳穿梭在人群中，鞋都不知道让人踩掉了多少次。
p思阳挤了半天，终于逃离了人群，找了一处阴凉地。思阳坐下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p“我的妈啊！这么多商贩，谁能记住啊！”思阳感觉答应我答应的太痛快了，现在后悔的想抽自己嘴巴。
p一位老大爷走到了思阳旁边坐下，掏出布袋，卷了颗旱烟抽了起来。
p大爷笑呵呵的搭讪问道“呵呵，小伙子，第一次来啊？”
p“是啊大爷！”思阳说完，盯着大爷手里的烟，脸皮非常厚的问道“这烟好抽么？”
p“这烟可够冲，我给你卷一颗尝尝！”
p大爷很热情，动作麻利的又卷了一颗旱烟递给给思阳。思阳也不客气，接过来烟，点着就抽。
p“大爷，今天镇上有什么活动么？”思阳抽着烟问道。
p“镇上每个月都会有一天集市，一个月就热闹这一天，还好今天没有那群盲流子捣乱，要不更有热闹看了！”
p思阳听见这话，眼神顿时一亮“哪群盲流子？”
p大爷指着采石场的方向说道“那片山后，有个采石场，里面的人经常来镇上捣乱。镇上的人都烦死他们了！平时这个点，他们早都该来捣乱了，今天不知怎么了，采石场的人都没来。”
p“呵呵，没来不是好事么！”
p思阳说完，脑袋飞速运转。镇上的人应该还不知道采石场的员工都已经遇害了，他在想该从哪里下手呢。
p思阳想了半天，决定还是从那些商铺下手。
p“大爷，我先走了啊，谢谢你的旱烟！”
p思阳告别了大爷，挤进人群中。每路过一家商铺，无论是卖啥的，他都会进去和老板唠两句。
p摆地摊的商贩多，开商铺的就那么几家，不到半小时，思阳就已经逛完了镇上的商铺。每个商铺的老板给他的感觉都一样，没有什么不正常。
p“我要不要买点啥回去呢？”
p思阳一想自己来一趟也不能白来，想买点东西，他溜达到了街尾。
p街尾处有个胡同，胡同口有一群人排起了很长的队伍，这场面吸引了思阳。他走过去看了看，原来胡同内还有一家商铺。
p“曲家肉铺。”思阳看着牌匾念叨着。
p思阳探头朝里边望去，店铺老板正在忙着卖肉，让他感觉有趣的是这家店铺的老板。正常卖肉的屠户，长得都是那种身材强壮，一脸横肉的汉子。而这家肉铺却不一样，肉铺老板是个一米七左右的青年，身材和庆龙一样瘦弱，白白净净的带个眼睛，身上有一种文艺的气息。
p“大哥，这家店的肉好吃么？”思阳排在队伍后面，问着他前面那位大哥。
p“曲立权都在这卖了好多年肉了，十里八村的都来这买，放心吃吧！”大哥热情的说道。
p思阳耐心的排了一会儿，队伍终于排到了大哥。
p“立权啊，今天咋就你自己呢？”大哥问了一句。
p“我爸和我弟出远门了，李哥，今天还是老样子呗？”曲立权笑呵呵的问道。
p“嗯，老样子！”大哥点点头。
p曲立权动作麻利的切块肉，大哥付了钱，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p“兄弟挺面生，第一次来我家吧？我家猪肉干净，你看看想要哪块？”曲立权笑着问思阳。
p“我也不会挑肉啊！”思阳犯难了。
p曲立权声音爽朗的说道“兄弟城里来的吧？一瞅就有那富贵样！”
p“嗯，来亲戚家玩两天。”思阳还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啥富贵样啊！就是普通老百姓。”
p曲立权一笑“你要信得过我的话，我给你挑一块？”
p思阳干脆的回答道“行！”
p曲立权去给思阳挑了一块肉，装进袋子里递给思阳。思阳看都没看一眼，付了钱就走了。
p“兄弟吃好了再来啊！”曲立权冲着思阳背影喊了一句。
p……
p目光转向医院。
p一上午时间过去后，我和文斌彼此之间有了一些信任，我也简单的了解了文斌这个人。
p文斌从小就跟着他口中的那个叔叔生活，两个人住在采石场不远处，一间破旧的房子里。
p文斌从来没有上过学，十二岁开始就游走在附近各个矿区，从零工到重体力劳动，就算干再多的活，也只能拿着不足别人三分之一的工资。
p但是文斌任劳任怨，从不抱怨，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微笑。他独来独往，从来不和采石场的人混在一起，也从不做一些让老百姓骂的事，反而认识他的人，都夸他是个好孩子！
p文斌内心很坚强，就连昨晚的凶杀案，好像都没能在他心里留下阴影，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p再三思考后，我让建辉带着沈长富来到了医院。
p沈长富和文斌见面后，两个人明显都认识，就是不熟而已。虽然文斌告诉我，他也没能记清凶手的样子，但是绝对不是沈长富。
p经过文斌的作证，沈长富洗清了嫌疑，激动的抱着文斌，照着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p沈长富语无伦次的说道“我就说我不能杀人吧！我家可是祖传老好人的性格。想当年抗日时期，就连小鬼子都说我太爷，那是良民大大的啊！”
p“呵呵，虽然你不是凶手，但是你现在还不能走。”我看沈长富，笑眯眯的说道。
p“为什么啊？”沈长富顿时紧张的问我。
p“因为你袭警了！”
p我斜眼看着他，其实我是有私心的，他是土生土长的福来镇人，对于镇上的人一定很了解。我只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暂时留下他，等着思阳和庆龙给我消息。
p“好吧，你说不走我就不走。”沈长富耷拉个脑袋，蔫了。
p我和建辉带着沈长富，暂时留在了医院照顾文斌。
p……
p曲家肉铺。
p曲立权的生意确实火爆，一天的肉，直到过了中午才卖完。
p闲下来的曲立权，坐在凳子上看着门外，他不抽烟不喝酒，平常的时候就喜欢静静地坐着。
p曲立权活动活动脖子，心中不停地回想起思阳的样子。
p“他是不是警察呢？”曲立权自言自语道“我现在还有什么？呵呵，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愿你是个警察，虽然这样做不太好，但是……我真得很想做一次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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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走过去问道“那个男孩的状态怎么样？”
p“伤口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男孩还很虚弱。医生说了，多补些营养好的会快一些。”小雪说道。
p“行，你先把饭吃了吧。”我递给她一份早餐，然后嘱咐到“回局里休息一会吧！这边我先看着。”
p“嗯。”金雪疲惫的点点头。
p我来到了病房，男孩正躺在床上打着滴流，头冲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p“呵呵，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我笑呵呵的推门走进去。
p男孩转头，一脸平静的看向我，也不回话。
p男孩昨天的样子就像一个小乞丐，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都是灰。而现在的男孩，穿着干净的病服，脸上白白净净的。男孩长得也很精神，又黑又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
p“我叫沈磊，是名警察，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我把早餐放在一边，坐到了他的身前。
p“你把我救回来的？”男孩疑惑的看着我。
p“是啊，你的伤口都是我给你清洗的。”我笑着说道。
p“哦。”男孩说完不再讲话，就一直盯着我看。
p“饿了吧？我给你买了早餐，先吃饭吧！”我说完将早餐摆在桌子上。
p男孩看样子是真饿了，有些费力的挺起身子靠在床头。
p我看着男孩左手插着针头，一双手全是冻疮。我端起了摆好的粥，盛了一勺。
p“医生说你营养不良，空腹先喝碗热乎乎的小米粥。”我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递到男孩嘴边。
p男孩先是犹豫了几秒钟，然后一口喝光了勺里的粥。
p“好喝。”男孩满足的笑了。
p男孩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月牙一样，给人一种很纯真的感觉。
p“呵呵，怎么突然这么高兴？喝到粥了啊？”
p我内心十分好奇，一口吃的就让男孩这么高兴，我魅力这么大么？
p“我高兴的不是喝粥，是第一次有人喂我喝粥。”
p男孩说完，笑容不减，就连我一个男的，都喜欢看他笑眯眯的样子。
p我随口一问“怎么？小时候你父母没喂你吃过饭啊？”
p“我没有父母，我是跟着叔叔长大的，不过……我叔叔也已经去世了……”男孩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伤心。
p我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p“文斌。”
p“你今年多大了？”
p“17岁。”
p“……”
p就这样，我问一句，文斌回答我一句。可能是我对文斌的态度比较温柔，文斌和我的话越来越多。通过我俩的谈话中，我发现文斌的性格很开朗，而且文斌也很单纯，涉世未深的样子。就这样，我俩不知不觉的聊到了中午……
p另一头，福来镇。
p思阳已经到了镇上。每个月的二十五号，也就是今天，镇上都会有集市。而且即将就是元旦节了，大街上到处都是人，道路两边的小贩，已经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p“我的天！什么情况啊这是？”思阳穿梭在人群中，鞋都不知道让人踩掉了多少次。
p思阳挤了半天，终于逃离了人群，找了一处阴凉地。思阳坐下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p“我的妈啊！这么多商贩，谁能记住啊！”思阳感觉答应我答应的太痛快了，现在后悔的想抽自己嘴巴。
p一位老大爷走到了思阳旁边坐下，掏出布袋，卷了颗旱烟抽了起来。
p大爷笑呵呵的搭讪问道“呵呵，小伙子，第一次来啊？”
p“是啊大爷！”思阳说完，盯着大爷手里的烟，脸皮非常厚的问道“这烟好抽么？”
p“这烟可够冲，我给你卷一颗尝尝！”
p大爷很热情，动作麻利的又卷了一颗旱烟递给给思阳。思阳也不客气，接过来烟，点着就抽。
p“大爷，今天镇上有什么活动么？”思阳抽着烟问道。
p“镇上每个月都会有一天集市，一个月就热闹这一天，还好今天没有那群盲流子捣乱，要不更有热闹看了！”
p思阳听见这话，眼神顿时一亮“哪群盲流子？”
p大爷指着采石场的方向说道“那片山后，有个采石场，里面的人经常来镇上捣乱。镇上的人都烦死他们了！平时这个点，他们早都该来捣乱了，今天不知怎么了，采石场的人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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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思阳说完，脑袋飞速运转。镇上的人应该还不知道采石场的员工都已经遇害了，他在想该从哪里下手呢。
p思阳想了半天，决定还是从那些商铺下手。
p“大爷，我先走了啊，谢谢你的旱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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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要不要买点啥回去呢？”
p思阳一想自己来一趟也不能白来，想买点东西，他溜达到了街尾。
p街尾处有个胡同，胡同口有一群人排起了很长的队伍，这场面吸引了思阳。他走过去看了看，原来胡同内还有一家商铺。
p“曲家肉铺。”思阳看着牌匾念叨着。
p思阳探头朝里边望去，店铺老板正在忙着卖肉，让他感觉有趣的是这家店铺的老板。正常卖肉的屠户，长得都是那种身材强壮，一脸横肉的汉子。而这家肉铺却不一样，肉铺老板是个一米七左右的青年，身材和庆龙一样瘦弱，白白净净的带个眼睛，身上有一种文艺的气息。
p“大哥，这家店的肉好吃么？”思阳排在队伍后面，问着他前面那位大哥。
p“曲立权都在这卖了好多年肉了，十里八村的都来这买，放心吃吧！”大哥热情的说道。
p思阳耐心的排了一会儿，队伍终于排到了大哥。
p“立权啊，今天咋就你自己呢？”大哥问了一句。
p“我爸和我弟出远门了，李哥，今天还是老样子呗？”曲立权笑呵呵的问道。
p“嗯，老样子！”大哥点点头。
p曲立权动作麻利的切块肉，大哥付了钱，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p“兄弟挺面生，第一次来我家吧？我家猪肉干净，你看看想要哪块？”曲立权笑着问思阳。
p“我也不会挑肉啊！”思阳犯难了。
p曲立权声音爽朗的说道“兄弟城里来的吧？一瞅就有那富贵样！”
p“嗯，来亲戚家玩两天。”思阳还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啥富贵样啊！就是普通老百姓。”
p曲立权一笑“你要信得过我的话，我给你挑一块？”
p思阳干脆的回答道“行！”
p曲立权去给思阳挑了一块肉，装进袋子里递给思阳。思阳看都没看一眼，付了钱就走了。
p“兄弟吃好了再来啊！”曲立权冲着思阳背影喊了一句。
p……
p目光转向医院。
p一上午时间过去后，我和文斌彼此之间有了一些信任，我也简单的了解了文斌这个人。
p文斌从小就跟着他口中的那个叔叔生活，两个人住在采石场不远处，一间破旧的房子里。
p文斌从来没有上过学，十二岁开始就游走在附近各个矿区，从零工到重体力劳动，就算干再多的活，也只能拿着不足别人三分之一的工资。
p但是文斌任劳任怨，从不抱怨，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微笑。他独来独往，从来不和采石场的人混在一起，也从不做一些让老百姓骂的事，反而认识他的人，都夸他是个好孩子！
p文斌内心很坚强，就连昨晚的凶杀案，好像都没能在他心里留下阴影，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p再三思考后，我让建辉带着沈长富来到了医院。
p沈长富和文斌见面后，两个人明显都认识，就是不熟而已。虽然文斌告诉我，他也没能记清凶手的样子，但是绝对不是沈长富。
p经过文斌的作证，沈长富洗清了嫌疑，激动的抱着文斌，照着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p沈长富语无伦次的说道“我就说我不能杀人吧！我家可是祖传老好人的性格。想当年抗日时期，就连小鬼子都说我太爷，那是良民大大的啊！”
p“呵呵，虽然你不是凶手，但是你现在还不能走。”我看沈长富，笑眯眯的说道。
p“为什么啊？”沈长富顿时紧张的问我。
p“因为你袭警了！”
p我斜眼看着他，其实我是有私心的，他是土生土长的福来镇人，对于镇上的人一定很了解。我只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暂时留下他，等着思阳和庆龙给我消息。
p“好吧，你说不走我就不走。”沈长富耷拉个脑袋，蔫了。
p我和建辉带着沈长富，暂时留在了医院照顾文斌。
p……
p曲家肉铺。
p曲立权的生意确实火爆，一天的肉，直到过了中午才卖完。
p闲下来的曲立权，坐在凳子上看着门外，他不抽烟不喝酒，平常的时候就喜欢静静地坐着。
p曲立权活动活动脖子，心中不停地回想起思阳的样子。
p“他是不是警察呢？”曲立权自言自语道“我现在还有什么？呵呵，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愿你是个警察，虽然这样做不太好，但是……我真得很想做一次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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